第2章（2 / 2）

少时容颜明艳，哪怕不施脂粉，旁人见了，也是赞誉。有时她看到镜里的自己，也很欣喜。

可流放的那些年，有一日，她忽然于水面看到自己的脸，怔了好半晌。

自那之后，她不敢再直视自己。

白日，姜嫣那张面容始终在她脑中挥之不去。

铜镜中缓缓流入澄黄羸弱的光，曦珠看向里面。

苍瘦的手指抚上面颊堆迭的细纹，陡然地，眼睫一颤，泪滚落出来。

冷风从窗外溜进来，她忍不住连声咳嗽，梗塞在心中的酸痛似乎找到了宣泄处，随着年少时那点模糊不堪的记忆，从喉间争先恐后地涌出。

将绢帕移开，赫然见上面是刺目的红。

卫虞和成安侯成婚那段日子，曦珠有时早起会觉得头疼，她只是喝些驱寒的姜汤，就去吩咐人布置院子，又忙着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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